故事:《瞎子骆白》
了一下,“钱……钱璃!”
骆白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了一惊,浑身一颤,却突然肩膀一沉,竟是有人在这关头拍了他一下,骆白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。
转身,竟是刚去了茅厕的小厮。
“先生随我走吧。”那小厮扶着骆白,向小门处走去。
“有劳小哥了。”骆白暗暗吸了口气,强耐着软了的腿脚,慢慢行着。
回了家,骆白细细将门锁上,大口地倒了几口气,灌了一肚儿的水,总算回过了神,摇着扇子躺到了床上,暗暗盘算起来。
没人知道他看见了,也没人会信他个瞎子看见了什么。他自己不能先慌,只要咬死了没听见任何动静,让刺史府和富商他们扯皮去,自己就算是跳了出来,安稳无忧了。
有了对策,安了神,骆白就闭了眼准备睡上一觉,迷迷糊糊将将入梦,骆白却突然睁开眼睛,坐了起来,四处翻找。
将带回来的东西、身上、床上都翻了个遍,他愣在了床上,今天的“报酬”,丢了。
骆白这下算是彻底没了睡意,那块儿宝石,成色做工通透度都是上等,即使不能随便出手,可就算摆着看,也是极其令人愉悦的,如今却意外遗失了,令他痛心疾首。
骆白捂着心口躺回床上,默默宽慰自个儿,失了便失了吧,来日方长,总还能再有更好的不是?
他这么想着,皱着眉入了周公怀。
……
“咚咚咚——”一阵阵的敲门声,将骆白从那满世界的金玉宝石的梦中硬拽了出来。
“谁啊……来了来了,别敲了。”骆白边整理着睡皱的衣袍,边向大门处走去。
天色已暗,屋中未燃蜡烛,骆白没在意屋中的凳子,无意中被绊了一脚,脸颊不知被什么给刮了一道,火辣辣地疼着。
那催命般地敲门声还在响着,骆白只能随手揉了揉膝盖,赶紧过去开了门。
门外竟是几个捕快,打头的那个打量了眼骆白,一挥手,几人上来,直接将他捆了个结实。
“你们是谁?为何绑我?”骆白有口难言,仍旧装了个瞎子,假意惊恐,挣扎不已。
“衙门的,”领头的那个开了口,举了佩刀给了骆白一下子,“老实点,犯了什么事你不知道?”
骆白也没了再开口的机会,被人堵住了嘴,推搡着到了衙门。

衙门这会儿正灯火通明,堂上坐着太守老爷,捕快们分立两侧。堂中摆了具尸首,旁侧立了个中年男人,底下一个妇人正哀哀哭着,正是那死去的钱璃父母。
而对面则站了刺史府众人,里头也有个跪地的,正是今日骆白的雇主,那位寓居的表小姐,也捏了帕子凄凄泣着。刺史公子白着张脸,站在人堆里。
骆白进了堂,众人看过来,钱家的妇人刚刚看清他便倾身就想去抓他,被丈夫拦了下来。周围众人低声说着什么。
骆白被摁在了地上,顶上太守磕了下惊堂木,窃窃私语的、悲戚哭着的,都一时间没了声响。
“堂下骆白,你可知罪?”太守缓缓开口。
“小人实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啊!”骆白口中的布团被取了下来,他磕了个头,急急开口。
“你今日借着说书之意,行偷盗之实,出门时碰到了钱氏嫡女,见色起意,强迫未果,失手将人杀死,可认?”太守翻了翻案宗,徐徐道。
“我不认!草民没做过啊!小民没眼,怎么见色啊!”骆白一听这话,顿时慌了,偷盗这事认了也就认了,可后面这屎盆子如何竟扣在了自己头上?
“郭家表小姐赵湘指认,是你偷了她的红宝坠子,”太守安稳坐于堂上,又缓慢加了句,“有她婢女为证。”
“在案发的假山旁侧,也找到了一脚印,经对比,是你的。据府中小厮的证词,你曾到过此处,而当时他去更衣,单你一人留在了那处。
而后你碰到了前来做客即将归家的钱璃,起了歹心,却不料失手将人杀死。而你所盗取的红宝石就是在逃开时意外失在了那里。是也不是?”太守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