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《瞎子骆白》
调平平,淡然念着案宗。
“不是的,”骆白心下慌乱,他偷东西时,小心了又小心,绝对没被人看到。他心下略定,可经这一遭,之前所想种种对策,皆忘了个干净,只想着赶紧将自己摘出去,“我是个瞎子,怎么去偷东西呢?这根本不可能嘛!那个丫鬟在说谎!”
“那你的脚印与小厮的证词……”
“我确实到过假山旁,我……”骆白咬了咬牙,“我听到了些许声音!”
“什么声音?”太守总算有了变化,身体略微前倾。
“我听到了郭怡的声音!”骆白闭眼不管不顾地大声喊了出来。
郭怡身子抖了抖,软倒下来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太守没管郭怡,紧接着问他。
“他说,‘少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,还敢推三阻四。回头我就回了祖母娶了你,你也不用说我强迫了你’……”骆白细细回想。“还有‘本就是你情我愿,你说你,突然反抗个什么劲儿’。”
“然后呢?”太守不停歇,追问道。
“他说,‘湘……钱……钱璃’。”他问得急,骆白也不敢怠慢,话还没在脑海中过过一遍,便已出了口。
“湘?”太守回问,“这是你口误,还是他确实说了个‘湘’字?”
“字字属实,草民不敢胡说!”骆白朝他又磕了个头。
“……”太守略一沉吟,“将赵湘侍女拖下去打上两板子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赵湘向前扑倒,也不捏着帕子哭了,细声细气地开口。
“你与骆白是良民,不便用刑。她是奴籍,”太守端着茶杯,轻轻咂了口,心情很好的开了口,“可没这等约束。”
没过半刻钟,有捕快回来,在太守耳边悄声说了些许话来,太守抬手又磕了一记惊堂木。
“将赵湘压下去吧,”太守勾了勾唇,心情极好,“退堂。”
旁侧捕快们的“威——武——”还没喊出口,就被扑上前跪下的钱母给打断了。
“大人!请给民妇一个结果吧!”钱母声音沙哑,悲戚开口。

太守刚抬起的身子又落回了座上。
“也请大人给民女一个公道,”赵湘也急急叩拜,“这事与民女又有何关系?”
太守抬手支着脸,“你真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干系?”
“……不知!”赵湘硬着头皮回了话来。
“好,”太守笑了笑,“就让你死个明白。”
“你父母俱亡,父家无人,不得已投奔了外祖一家。为了能更好的在府中生存,你勾上了你的表哥——郭怡。”太守站了起来,背着手绕了过来。
“我……”赵湘张嘴想反驳。
“别说话,”太守突然冷下脸来,打断了她,“你不喜欢他,故而表现的若即若离,同时享受可以带来的好处。
你与城中贵女交好,心中却嫉妒她们的家世,嫉妒她们不必寄人篱下。
今日你约了钱家女来,起了冲突,你无意间推了她一把,却不想害死了她。为了自保,你约了骆白来说书,中途悄声离开,如此你就有了证人。
在这段时间里你喊了郭怡于亭中相会,假意同意他的示好,趁机灌醉了他,又半推半就同意他的求欢,却突然挣扎,故意倒地,借着他醉酒,换成了一旁已死的钱璃。”
太守将一切缓缓道来。
“不论事发后如何,什么时候事发,你有骆白这个证人,而郭怡却不好脱身。”
“可没想到在案发处竟然意外遗失了自己的宝石坠子,”太守看向赵湘,“你只好推脱说是骆白偷了,可却忽略了,他是个瞎子。”
“证据呢?”赵湘突然癫狂起来,“就一个坠子,算不得证据吧?”
“证据?”太守施施然道,“有啊。”
他突然抬手握住赵湘的手腕,翻了过来,“这不就是吗?”
那手背上面,赫然一道抓痕。
骆白可算是明白自己进来时为何被人那么注视着了,钱璃指甲缝中有些许皮肉,是与赵湘争吵时无意间抓的。
赵湘无力软倒在地,喏喏开